(开头段落)
暮春的雨丝斜斜地织着天际,我蹲在校园角落的紫藤花架下,看一株倔强的小草从石缝里探出嫩芽。它细弱的茎秆上还沾着未干的泥水,却在风雨中始终保持着向上生长的姿态。这让我想起去年深秋参加作文比赛时,被退回的稿纸在风中翻飞的样子,那些被红笔圈出的错别字仿佛还在纸页上跳动,像极了此刻小草叶尖上的雨珠。
(成长篇)
那次退稿像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头。母亲却把退回的稿纸轻轻夹进《汪曾祺散文集》,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便签:"文字是时光的琥珀,急不得。"这句话让我在无数个夜晚反复摩挲。泰戈尔曾说:"世界以痛吻我,要我报之以歌。"我开始在课间记录窗台上含苞的茉莉,用铅笔在草稿本上画下晨雾中的梧桐树影。当第十七次修改的稿纸终于被老师推荐参加市级比赛时,我忽然明白,那些被泪水晕开的墨迹里,藏着比奖状更珍贵的礼物——文字在疼痛中淬炼出的韧性。
(自然篇)
初二那年养过一盆文竹,却在梅雨季烂了根。父亲用竹篾编了个简易花架,让我把残存的枝条插进清水。"你看这截断枝,"他蘸着茶水在玻璃上画圈,"伤口处会生出更致密的木质部。"后来枝条果然萌发出翡翠般的新芽,在阳光下舒展成碧玉簪的模样。这让我想起苏轼在黄州种下的雪堂,"粗缯大布裹生涯,腹有诗书气自华"的豁达,原来生命最动人的姿态,是在破碎处绽放的圆满。
(传承篇)
去年重阳节随祖父去老宅翻修。斑驳的砖墙上,他指着1983年春游时留下的涂鸦:"当年我们用石灰水写'青春万岁',现在这些字都成了文物。"夕阳把他的白发染成金色,我忽然发现那歪歪扭扭的"万"字里,藏着祖父握笔时的颤抖。就像冰心说的:"成功的花,人们只惊羡她现时的明艳!然而当初她的芽儿,浸透了奋斗的泪泉。"那些被岁月磨旧的字迹,何尝不是时光写给青春的情书?
(升华篇)
此刻紫藤花架上,那株小草已长到我的腰间。细茎上缀满露珠,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。它教会我,生命最美的姿态不是永不凋零,而是带着伤痕依然向着光生长。就像普鲁斯特在追忆中重构时光,就像陶渊明在东篱采菊时望见南山,所有的挫折都成了滋养灵魂的养料。当我在市级比赛的领奖台上接过证书时,终于懂得:文字真正的力量,不在于征服多少奖杯,而在于让每个在风雨中跋涉的灵魂,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星光。
(结尾段落)
暮色渐浓,紫藤花瓣纷纷扬扬落在肩头。我轻轻拂去衣襟上的花影,想起泰戈尔的诗句:"生命不是一支蜡烛,而是一支火炬。"或许成长本就是传递火种的过程,那些曾经灼痛的伤疤,终将在岁月里化作照亮他人的光芒。风过花架,沙沙声里仿佛听见无数年轻的心跳,正与这株小草一起,在时光的土壤里向下扎根,向上生长。